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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美氣候圈子中有一句口號時常被提出:跟隨未來的趨勢,而非當前的狀況。這句話改編自冰上曲棍球傳奇人物韋恩·格雷茨基的一句話,意在指出需要前瞻性思考來應對氣候挑戰,我曾聽阿爾·戈爾、凱薩琳·麥肯納和傑伊·英斯利等人提到過這句話。
在過去幾週,隨著重大能源新聞的發生,我一直在思考這句話。近期石油天然氣行業的兼併顯示該行業仍在賭注化石燃料的光明未來。本月,埃克森美孚和雪佛龍分別以超過500億美元的價格收購了規模較小的獨立石油公司。此外,雪殼集團宣佈將裁減低碳解決方案業務的工作人員,以便專注於更具盈利能力的分部。全球政治背景方面,過去兩年全球多起能源危機,以及隨後的油價上漲,也顯示化石燃料在一定時期內可能保持高回報。
但事實往往更為複雜。儘管石油天然氣目前可能正處於一定勢頭,但證據表明此舉可能只是暫時性的。此外,儘管可再生能源在短期內面臨一定困難,但無可否認的是,尤其是太陽能,其增長勢頭將迅速。簡而言之,未來趨勢正朝著清潔能源發展。
雖然不每家企業都會直接受到清潔能源與化石燃料競爭的影響,但能源轉型對各行各業都存在一定影響。例如,如果認為能源轉型進程放緩,一家企業可能會重新考慮是否投資將車隊電動化,或在倉庫安裝太陽能電池板。
對於可能對能源轉型進程速度感到不確定的人,我想指出國際能源署本週公佈的年度能源展望報告。該報告提供了保證,事實上轉型進程正在迅速推進,而化石燃料絕非未來趨勢。要點是:即便未來無新氣候政策出台,需求峰值也將於2030年前達到。
解釋需求峰值即將來臨的原因很多。國際能源署解釋稱,新型化石燃料產品銷售速度已經放緩,不利於未來石油需求增長。例如,新型汽車銷售已由汽油車峰值轉向電動車增長。同時,作為全球最大能源消費國之一的中國,建設驅動型經濟增長可能放緩,意味著未來化石燃料需求下降。此外,天然氣市場供應可能由緊張轉向過剩,因為為應對過去幾年危機而建設的液化天然氣基礎設施已投入使用,便於天然氣在全球範圍內流通。
此外,可再生能源亮點也值得關注。報告表示,即便未來無進一步政策或投資氣候變化,太陽能和風能仍將「主導」新型發電項目。這一觀點基本無疑。甚至沙特阿拉伯石油組織也表示,未來幾十年風能和太陽能發電將成為能源行業增長最快的領域。
那為何能源巨頭仍在化石燃料上下重注?原因在於利潤:只要有需求和高價格,他們就想把握當前機會賺錢。目前,價格高企,利潤也高。行業認為,全球南方地區化石燃料需求仍將增長,即便可再生能源擴張。此外,行業執行長表示,例如美國等地尚未充分為能源轉型做準備,未來在清潔能源遇到瓶頸時,仍需依賴強大的化石燃料供應。能源公司基本上在賭未來我們集體上無法解決這些瓶頸問題。
確實,世界在未來幾年應對氣候變化仍面臨重重挑戰,其中許多需要在政策層面解決。但無論如何,從國際能源署報告中難免感受到,未來趨勢正朝著清潔技術,而非化石燃料。問題在於轉型速度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