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塞傳統故事的力量

Members of the Osage Nation take part in a commemoration ceremony on the anniversary of the recognition of the Osage Nation which took place on 11 March 2006.

奧塞奇長老的教導關於生命和死亡都涉及可見和不可見的事物。他們說:「我們跟著鼓聲。」他們說:「這個小鼓幫助大鼓運轉。」

我這一代人知道大鼓是我們穿著最好的傳統服裝,享受家人親密的地方。在為期四天的儀式中,每個人都帶著自己形成於舞蹈順序中的信念度過白天和夜晚。我父母那一代人成長於二戰和韓戰時期。

他們出外尋找美國夢——一座漂亮的房子,兩輛停在車庫裡的車,寬敞的院子,好工作,孩子們的優質學校,以及實現和建立自己想法的自由,這些想法最終成為希望。只要有機會,他們就會回到大鼓聲中舉行的舞蹈,經常有一位父母也會一起去。舉例來說,我奶奶就會坐在後座靜靜地看著窗外,用奧塞奇語教我們數數。她會告訴我們看到和觸摸的事物的名稱。她把汗蒸屋的教導和我們無法看見的很多東西留給了她的兄弟們。他們從不談論1920和30年代,我父母出生前的「奧塞恐怖統治」時期——那時,奶奶和她的兄弟還很年輕,剛開始建立自己的生活。

但我們必須談論我們的故事;因為奧塞奇人是出色的故事傳頌者。在考慮到電影《殺手花月》的發行時,很明顯故事對我們連接過去和根源到現在是多麼重要。不僅我們依賴於它們——我們深陷其中。這些奧塞奇知識是通過世代傳承下來的。這就是我的。

當家庭旅行車開進奧塞首都波赫斯卡(Pawhuska)俄克拉何馬州時,我父母就會把奶奶和我放下,奶奶可以用她從奧塞礦產權(一份奧塞礦產地的份額,產油天然氣和其他礦物)中獲得的「付款」還貸款。然後她又會借更多錢。我們會和其他奧塞人一起坐在等待區,每三個月就會進行這個儀式。我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因為其中一位姑姑被邀請到貸款主任的書桌前,我看到她用那種只有全血奧塞人用英語說話時才有的重重口音說話。她出生於1890年代,就像那個時代的大多數奧塞人一樣,從生存邊緣轉變為通過他們的土地和礦產獲得巨額財富。現在,只過了40年,我們就在貸款公司等待。

幾年後,我觀看了「機構」的戲劇性場面,那裡的馬希塔(奧塞印第安事務局長,美國內政部印第安事務局)監管著聯邦政府對奧塞土地和礦產的管理以及奧塞人的錢。我問過長老為什麼我們稱主管為馬希塔,這個奧塞語詞意為長刀。他們說:「因為在我們祖父母那個時代,主管帶著一把劍。」無論如何,我們需要一台新割草機,一個奧塞人要使用自己的錢,主管必須下達命令,由律師和其他工作人員批准。她使用自己錢的請求超出了每三個月定期發放的分配額,但我有信心我們會成功!畢竟,她在機構帳戶中有很多錢,除了每季度的付款外,她從未要求更多,只有一些聖誕節錢。她讓我保密這件聖誕節錢事,因為那時我已成為她的司機,作為最年長的孫子,她信任我。

隨著早晨的推移,我對當天成功的機會感到越來越緊張。我們已經完成了與律師的訪談,他很高興聽到我在大學進行得如何。他對奶奶很和藹可親。在他辦公室外,我可以聽到其他奧塞人用奧塞語交流。然後,時機來臨,我們被叫回主管辦公室。馬希塔宣布,市中心有一家商店擁有優質的割草機選擇,根據我描述的院子大小,他選中了正確的一款。

「只需去商店,他們會為你準備好。」我們被安撫了,去商店取貨。我把割草機裝進我開的大型Buick(奶奶稱之為「窮人的凱迪拉克」)車的後備箱。開回塔爾薩的半路上,我無法擺脫當天早晨在機構經歷的事實以及類似事件的所有回憶。我們從未了解過那台割草機的價格。然而,奶奶很高興。馬希塔也很高興。律師也很高興,商人也很高興。為什麼我對當時發生的事情感到不高興?

現在,請把在「機構」的經歷放大成千上萬或數萬個奧塞人的經歷。1990年,我當選為奧塞助理主要酋長。我們舉起右手,馬希塔宣讀就職誓詞。今天,我們的奧塞最高法院首席大法官宣讀就職誓詞。

長老曾告訴我們,我們的舞蹈方式,我們的歌唱方式,我們互相交流的方式都包含著尊重元素。對於我們的大鼓,男人們穿著水獺作為服裝的一部分進行舞蹈。長老說,我們試圖像水獺一樣在生活中迅速。

我們用戴在腿上的鈴鐺舞蹈,發出像雨聲一樣的聲音,伴隨著大鼓的雷聲和閃電。

小鼓又是另一個故事。